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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日之杀手风云

第二百八十五章 硝烟1

1939年6月7日,山东邹平县境内,在日军松本少将的指挥下,从济南、惠民、周村、邹平集结的3000日伪军,配备军车几十辆、山炮十几门、上百挺轻重机枪,已把刘井、韩庄等村围的水泄不通,妄图把马耀南、杨国夫率领的山东抗日第三支队就地歼灭在这块弹丸之地。

初升之红日已破晓而出,照耀了东天。

从围子墙上俯瞰下去,郁郁葱葱的野草生机盎然地到处疯长,蔓延地辽无边际;晶莹剔透的晨露蠢蠢欲滴于草尖,闪烁光芒,点缀绿野,孕育着无以抗拒的力量。再向远处看:日军松本少将肋下斜挎东洋大刀,双手紧握刀把,伫立、凝视着韩庄的围子墙,深邃、恶毒的眼里射出猎杀的目光;身旁一条肥硕、威猛的狼狗吐着猩红之舌,仿佛前面就有一堆红润带血、味美至极的鲜肉,蓄势待发,想一口吞掉!

初升之红日依然在东升,仿佛有万般能量贯穿于天地之间。此系寂静之一刻,微风吹处,草儿发出飒飒之声,竟听的丝丝入耳,出奇的真切!细听下去,仿佛地下鬼魅魍魉躁动的声音都能听出来。一切表明:真正的血雨腥风即将来临。

围子墙上零星的草儿借助一点点泥土——哪怕就是一点点!深深扎根于大青砖的缝隙里,蓬勃着顽强的生命力,任风雨飘摇,活的无畏又无惧!!

明连盛从韩庄围子墙上向远处瞭望,冷冷的脸上挂满了霜气,深邃的眼里射出利刃一样的目光,是那般萧杀一切!

焦大栓和焦玉魁在一旁,一面注视着鬼子的阵地,一面交谈。

焦大栓:“魁……哥!这人……真……真是怪呀,昨晚俺在中学礼堂里听了马耀南司令慷慨激昂的演讲,恨不能立刻与鬼子真枪实弹地干一番!但……今天……今天看到鬼子们真正支起机枪大炮,装上明亮亮、耀眼的刺刀,心里咋也控制不住,突突直跳,好……像……好像天要塌下来!”

焦玉魁看他吓的说话结巴,连口水都斜淌下来,气的斜瞪了他一眼。

大栓:“魁哥,俺听说鬼子逮住中国人一刀就削掉脑壳子,血注子喷的高高……”

玉魁狠觑着他,嘴角嚼动的草吐在脚旁:“鬼子狠着呢,开膛破肚,扒活人皮,煮活娃娃肉吃。”

玉魁本想激起大栓的仇恨,不料大栓听此,嘴半张,口水更淌的厉害,怔了半霎,下身痉挛,猛然扔下手里的枪,扭头就跑。

那料,脚下石头正把他拌了个狗啃屎!!

玉魁抓住他的肩膀,拖到自己身边,朝他的后脑勺就是两下:“窝囊!熊包……拿出当年你爷爷的威风,就算小鬼子祖宗三代都来中国,也被打的屁滚尿流!”又不齿地看着他那浑圆、雄厚、魁梧的身体,恨恨地骂道:“娘的,白长了这一身血肉!!当年你爷爷,人称焦化龙,好似天上下凡的一条龙,使得一把大刀,出神入化,所向披靡,方圆几十里谁人不晓,谁人不知!!”

虽然他爷爷英年早逝,大栓未曾见一面,但自小听人家讲爷爷故事长大,骨子里早生就了英雄之气。虽然他是三代单传的宝贝疙瘩,爹娘视为生命,从未令他出远门、长见识,因而胆小如鼠,但一提起他的爷爷——他那舞着大刀旋转乾坤的爷,那可是他的神!立刻增了勇气,有了气魄。

大拴提提裤,扎扎腰带,两眼瞪得硕大。

此时,玉魁为了进一步消除他的恐惧和胆怯,嗤且恨地道:“怕什么,小鬼子比咱们矮半截,是当年秦始皇派的五百童男童女,飘洋过海到了日本,喝了点盐水,发生了变异,你以为他们就成精了吗!”又道:“咱们马司令是天津学运领袖,连蒋委员长都点过名,几次捉拿不成;还有杨国夫副司令,他可是老红军团长,爬雪山过草地,喋血几**,身经百战,练就了钢铁身躯,对付这些变异的小野种,绰绰有余!!”

听这样一说,大栓绷紧的心弦松弛了许多,朝玉魁裂嘴笑:“怪不得小鬼子腿短如鸡,原来是童男童女的后代。”

突然他停止笑,大惑不解地问:“可庆水嫂子也是日本人,咋就没发生变异?”

大栓身旁的另一个村民也自言自语地说:“是呀,庆水嫂子咋就没发生变异?”

玉魁觉得一时不知怎么解释,两眼眨了眨,望着一旁连盛的背影,说:“连盛哥也去过日本的,你们问他。”

连盛回转身,微笑地抚摸了一下大栓的头,然后双手扶墙又眺望远处:“其实他们日本国内许多老百姓都是心存善良的人,就象庆水嫂子一样是好人!那些发生变异的,只是极少数的一部分人。”

如是一说,大栓憨憨笑着点着头,好像听懂似的。

连盛目含深情,回忆着说:“当年俺到日本,为了刺杀杀藤田,受了重伤,是一位日本大娘收留了俺,给俺吃的,帮俺治伤,是她救了俺一条命。”

大栓:“看来他们的老百姓与咱们老百姓一样,是扶弱帮贫的。”

玉魁:“人之初,性本善,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一样!”

大栓又笑嘻嘻的朝着连盛:“俺听说:庆水嫂子是当年庆水哥在日本东京认识的,随庆水哥远涉重洋来中国的。哎——呀!俺庆水哥真有本事、真有福气呀!俺大栓啥时候也有这样好福气,就不白活这一回了!!”

大栓说到这里,眼里射着光芒,脑子里想着美事。

大栓身旁的另一村民撇着嘴,嘲笑似地说:“白日做梦吧!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狗熊样!!……”

玉魁看着大栓的德行,也嘿嘿笑了: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吆!!……”

因庆水媳妇田美真子以前在日本诊所里做过护士,村里但凡有长病、生孩子的,都来找她。她消毒措施好,这几年接生的孩子都百分之百成活;她温柔、善良,总是乐于助人,所以极被村里的人称道、尊敬!尤其大栓,从心眼里喜欢这样的女人,总梦想着将来也能娶一个像庆水媳妇这样好的女人。

野外,日军炮兵指挥官在翻译的协助下,对从附近村里强行征来的十个农夫训话。

只见那翻译昂首挺胸、撇着官腔翻译道:“大日本皇军要求你们为大东亚圣战下把力、出点汗,干完后,每人赏十块大洋。皇军从来说话算话,十块大洋够你们每人买几袋白面了。”

于是农夫们在明晃晃的刺刀下从汽车上搬运着炮弹,稍慢着,便遭拳打脚踢。

刘井庄八路军临时指挥所里,马耀南司令喝了几口水,从容地把缸子放在桌上,硕大的眼镜遮住了半面脸,但依然挡不住目光敏锐。

杨国夫副司令刚为战士和自发拿起武器的村民做了战术指导回来,他陡峭的眉梢把硕大的眼睛衬托的炯炯有神,发出入木三分的目光;眼睛下平坦的脸就象一马平川的平原,舒展在天底下,显得如此这般沉着、刚毅。

杨国夫:“昨天我们把军队驻扎下来,我就察看了周围的环境,地处高势,四周尽收眼底,对我们作战很有利,加上这几个村子都有完好的围子墙和许多遗留下来的五子炮、土炮,坚持到天黑应该没问题。”

马耀南:“对,只要我们坚持到天黑,就很容易突围出去。这里的老百姓抗日情绪高涨,我们要动员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起来抗战,令鬼子草木皆兵!”

明庆水咳嗽了一阵,依然大口大口地吸着旱烟,烟雾缭绕在自家房子里,缭绕地令人心躁。

庆水媳妇坐在炕沿上,学中国妇女的样子正在为丈夫纳鞋底。

明庆水实在憋不住,把烟袋狠摔在炕上,转身向外疾走。

媳妇一个箭步搂住他的后腰,把脸贴在他后背上,立刻令他觉得热乎乎一片。

庆水媳妇:“别去,他们会把你打死的。”

媳妇的热泪已渍透他的衣服,令他觉得余心不忍,便慢慢回转身,擦拭着媳妇白玉无暇脸上的泪:“你们日本人欺人太甚!烧杀强掠无所不干!!”

庆水媳妇:“他们只是奉命行事,只要我们不出去,都会相安无事的。”

庆水:“相安无事……不,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中国人。”

他说到此,眼睛喷出仇恨的火焰。自从鬼子进关以来,他看到过太多的杀戮,各种惨不忍睹的尸体一一呈现在他的眼前……

连盛和玉魁屏住气息直盯前方,他们觉得该是日军进攻的时候了。此时,他脑海里不断呈现出妻子韩三妹死的样子,那个时候,才怀胎六个月,去县城集市上买东西,一批日军追拿抗日分子,朝前方乱开枪,当即打死无辜群众十来名,韩三妹身中三枪,在他看到她的尸体时,手里还紧紧攥着自己给她的那块银元……

突然飞来一枚炮弹,“轰”的一声,在大栓的左侧炸响,围子墙立刻坍塌了一道口子,大栓登时吓的缩成一团,眼冒金星,耳际嗡嗡作响,继而连续飞来无数炸弹,此起彼伏地炸开了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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